范闲被他摸得浑身发软,嘟囔道:“殿下莫不是又想骗我现原形...”
李承泽低笑:“这次是真的。”他忽然正色,“不过在此之前,需得让你见个人。”
话音未落,谢必安领着一个白衣女子进来。那女子见到范闲,眼中顿时涌出泪水:“小公子,终于找到您了!”
范闲愣在原地,狐耳因震惊而竖起:“白姑姑?您怎会在此?”
女子快步上前,仔细端详范闲:“听闻您在南庆遇险,娘娘特命我来相助。”她转向李承泽行礼,“多谢殿下这些时日照顾我家小公子。”
李承泽微微颔首:“白夫人不必多礼。既然来了,便说说你们狐族与北齐的恩怨吧。”
范闲惊讶地在二人间来回看:“殿下早知我的来历?”
李承泽但笑不语,白夫人叹道:“小公子有所不知,二殿下母亲一族世代与狐族交好,殿下身上流着一半狐族守护者的血脉。”
范闲恍然大悟:“难怪殿下不惧妖气,还懂得克制妖毒之法...”
李承泽轻轻捏了捏他的狐耳:“现在明白为何我说是‘天定缘分’了?”
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鸦啼。白夫人脸色微变:“北齐的耳目已经到了。小公子,您必须尽快做决定——是继续历劫,还是随我回山?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范闲身上。他看看一脸关切的白姑姑,又看看唇角含笑的李承泽,尾巴不自觉地缠上李承泽的手腕。
“我留下。”范闲轻声道,耳尖微微发红,“劫还未渡完,岂能半途而废?”
李承泽反手握住他的尾巴,眼中笑意更深:“既然如此,明日便去会会那清虚道人。”
青云观隐在城外深山之中,云雾缭绕,确有几分仙家气象。然而范闲刚踏入山门,便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,狐耳警觉地竖起。
“观内布了诛妖阵。”范闲严肃的说道,袖中手指轻掐法诀,“看来是专程候着我们呢。”
李承泽挑眉:“可能破之?”
范闲嘴角一勾,露出一丝得意调皮的笑容,八百年的修为让他浑身都散发着傲气:“就这点凡人阵法,也想拦住本大爷?”他身上的白衣仿佛有了生命一般,无风自动,周身还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银光,“殿下您就瞧好吧,看我怎么把这些障碍给清除掉。”
话音未落,范闲已化作一道白影掠入观中。只见他衣袂翻飞,宛若惊鸿,所过之处阵法符文明灭不定,竟硬生生被妖力碾碎!
数十名道士持剑冲出,结阵围来。范闲轻笑一声,指尖凝出点点银光:“八百年来,还未有人敢与我动兵刃。”
他身形飘忽如鬼魅,在剑阵中穿梭自如。每一次抬手必有一人倒地,每一个转身都带起衣袂翩跹。月光下他那张精致面容冷若冰霜,眼中银芒流转,当真如九天神只临凡。
李承泽站在门外,看着范闲在阵中起舞般的姿态,眼中闪过惊艳。范无救和谢必安更是目瞪口呆,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范闲——不再是那个会害羞会炸毛的小狐狸,而是真正的千年大妖。
不过片刻,院中道士已倒了一地。范闲翩然落地,衣不染尘,只有发梢银铃轻轻作响。他回头看向李承泽,眼中银芒未退:“殿下,可还入得眼?”
李承泽轻笑:“甚好。只是下次留个活口问话。”
范闲耳尖微红,那点矜持害羞的模样又回来了:“一时顺手...”
忽然,观内传来一声冷笑:“好个猖狂的妖孽!”一个面留长须、左眉有痣的老道走出,手持一面古铜镜,“今日便让你现出原形!”
铜镜照向范闲,一道金光射出。范闲不闪不避,任金光笼罩全身:“就这点本事?”
清虚道人脸色大变:“不可能!照妖镜下为何不现原形?”
范闲唇角勾起一抹讥诮:“八百年修为,岂是你这破镜能照破的?”他抬手虚抓,那铜镜竟脱手飞出,落入他掌中,“这镜子倒有点意思,我收了。”
清虚道人怒极,咬破指尖在掌心画符:“诛妖阵,起!”
地面突然浮现血色符文,形成一个巨大牢笼将范闲困住。李承泽脸色一变正要上前,却见范闲轻笑:“殿下看好,什么叫真正的破阵。”
他周身银光大盛,八条狐尾虚影在身后展开——虽还未完全炼成,却已具毁天灭地之威。只见他并指如刀,凌空一划:“破!”
血色牢笼应声而碎,清虚道人吐血倒飞出去。范闲瞬移到他身前,一脚踩住他胸口:“说,北齐有何计划?大皇子参与多少?”
清虚道人狞笑:“你很快就会知道...”忽然口吐黑血,气绝身亡。
范闲皱眉:“服毒了。”他起身看向李承泽,“线索断了。”
李承泽却盯着他身后:“你的尾巴...”
范闲回头,只见八条毛茸茸的狐尾正得意地晃动着,显然是因为刚才打得痛快了,不自觉跑了出来。他顿时脸红,慌忙把尾巴收回去:“失误失误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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