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标记过程已删减)
顶层套房的卧室再次沦为无声的战场,只是这一次,硝烟散去后留下的不是对抗的狼藉,而是一种更深沉的、令人心悸的死寂。
临时标记被彻底覆盖、加深,变成了一个短期内几乎无法挣脱的牢固烙印。
张若昀昏沉地陷在柔软得过分的床褥里,意识浮浮沉沉。后颈的腺体灼热地鼓胀着,持续不断地散发着混合后的信息素气息——甜美的白桃玫瑰被冰冷深沉的雪原檀木彻底浸透、缠绕,再也分不清彼此。
这气息浓郁地包裹着他,如同霍厉霆无处不在的阴影,宣告着绝对的所有权。
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感到愤怒或屈辱,一种巨大的、生理性的疲惫和虚无感淹没了他。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,最终,在那强大Alpha信息素的强制安抚下,他陷入了昏睡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邮轮低沉悠长的汽笛声将他从混乱的梦境中惊醒。
他睁开眼,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。窗外,天色已亮,海水的颜色变成了更浅的翠蓝,而远处,一片葱茏的绿色岛屿轮廓逐渐清晰。
珀屿。
目的地到了。
身体的酸痛和无力感依旧清晰,但比起昨晚那种被彻底摧毁的感觉,恢复了些许力气。他挣扎着坐起身,丝被从身上滑落,露出布满红痕的手臂和肩头——那是标记过程中无法控制的力道留下的痕迹。
他闭了闭眼,压下喉头的哽塞。
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。
霍厉霆走了进来。他已经穿戴整齐,一身熨帖的墨色西装,一丝不苟,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、暴戾的侵略者只是幻觉。只有他那双眼睛,在看到张若昀清醒地坐在床上时,掠过一丝极深的、餍足后的暗光,随即又恢复了惯有的深沉莫测。
他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衣物,从内衣到外套,都是低调奢华的面料和剪裁。
“换上。”他将衣物放在床尾,声音平静,听不出任何情绪,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寻常不过的安排。
张若昀没动,也没看他,只是偏头望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岛屿,侧脸线条冷硬。
霍厉霆也不催促,就站在床边。
空气凝滞,只剩下邮轮引擎减速的微弱嗡鸣。
最终,张若昀还是动了。他沉默地掀开被子,光脚踩在地毯上,拿起那套衣物,一件件穿上。动作有些迟缓,却带着一种冰冷的、不肯折损的骄傲。
霍厉霆看着他穿上自己准备的衣物,尺寸完美贴合,颜色也极衬他冷白的肤色,眼底的满意之色更深了几分。
当张若昀扣上最后一颗衬衫扣子时,霍厉霆走上前,手里拿着一条深灰色的羊绒围巾。
“外面风大。”他语气自然,仿佛只是关心,抬手便要替他围上。
那围巾的目标,显然是遮盖他后颈那无法掩饰的、新鲜的标记。
张若昀猛地偏头躲开,眼神终于看向他,冰冷刺骨:“别碰我。”
霍厉霆的手停在半空,眼神微暗,却没有强求,只是将围巾递到他面前。
张若昀盯着那围巾看了几秒,最终,还是伸手接过,自己胡乱地围在了脖子上,将后颈严严实实地遮住。柔软的羊绒摩擦过腺体,带来一阵细微的刺麻感。
邮轮缓缓靠岸
并没有预想中的喧嚣码头和拥挤人群。这是一个私人的深水泊位,简洁而现代化。岸上,只有一列黑色的车队静默地等候着,旁边站着几个身着黑色制服、神情肃穆的保镖。
霍厉霆率先走下舷梯。他身形挺拔,气场强大,踏上珀屿土地的那一刻,仿佛真正的君王回归了自己的领地。
张若昀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,脚步因为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抗拒而有些沉重。海风确实很大,带着热带岛屿特有的咸湿和植物的清新气息,吹拂着他的头发和围巾。
但他依旧能清晰地闻到,身前霍厉霆身上传来的、那冰冷霸道的雪原檀木信息素,正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,将他周身那被围巾掩盖的白桃玫瑰气息牢牢锁住,形成一种无形的屏障,隔绝着外界一切可能的窥探。
岸上的保镖们齐齐躬身,态度恭敬至极,对于霍厉霆身后明显状态不对、散发着强烈被标记气息的张若昀,没有投去一丝一毫多余的目光。
霍厉霆走到中间那辆加长轿车前,车门被无声地打开。他侧身,看向停在不远处的张若昀。
“上车。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,融在海风里,清晰地传入张若昀耳中。
张若昀看着那辆如同黑色猛兽的轿车,又看向远处岛屿上若隐若现的、被绿荫环绕的奢华别墅群。
他站在原地,海风吹得他衣袂翻飞,身形显得有些单薄,但脊背却挺得笔直。
片刻的僵持后,他终于迈开脚步,走向车门。
没有看霍厉霆,他弯腰,沉默地坐进了车内。
霍厉霆随即上车,坐在他身旁。
车门沉重地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海风和阳光。
车队缓缓启动,沿着蜿蜒平坦的海滨公路,驶向岛屿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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