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澈的回答，干脆利落。
托尼眼中的那簇火苗，瞬间熄灭，随即化为一抹自嘲的苦笑。
“我就知道，那种东西不可能烂大街。”
他刚想转移话题，却见林澈伸出手，对着他桌上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，凌空一指。
咖啡液，在杯中无声地盘旋而上。
它化作一朵无比精巧的玫瑰，在半空中绽放，凋零，再绽放。
每一片花瓣的液体纹理，都清晰得如同最精密的艺术品。
最终，水花散去，悄无声息地落回杯中。
依然是那杯半满的咖啡，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。
托尼的呼吸，彻底停滞了。
那不是魔法，不是念力。
那是对物质最底层……最蛮横的……绝对支配！
“卷轴没有。”林澈收回手指，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。
“但对如今的我来说，复活，与捏出一朵水花，没有本质区别。”
托尼张着嘴，所有俏皮话、所有科学理论，全被堵死在喉咙里。
最终，他只挤出一句干涩到颤抖的呢喃。
“……你这家伙，到底变成什么怪物了？”
“新神。”
林澈给出了定义。
他环顾四周，目光如同君王在审视自己的领地。
“叫他们开会吧。”
“是时候给你这些玩具，做一次跨版本的升级了。”
斯塔克大厦顶层会议室，气氛与其说是严肃，不如说是……鼎沸。
托尼·斯塔克正和自己的“年轻版”老爹霍华德，为了一块全息屏幕上的设计图吵得面红耳赤。
“我说过，马克85型的迭代方向，是搭载暗物质湮灭引擎！撕裂分子键才是未来的艺术！”托尼指着一个复杂的能量模型，唾沫横飞，“你那套给乌鲁振晶刻魔法符文的思路，太复古了，老头子！”
“嘿！我这叫融汇贯通！你这小子懂什么叫魔法亲和力吗？”霍华德穿着一身高定西装，看起来比他儿子还精神，“没有我的基础构架，你现在还在用斥力炮推人玩呢！还有，叫我霍华德，我看起来可比你年轻！”
旁边，索尔正把一整只烤鸡塞进嘴里，含糊不清地对简·福斯特说：“亲爱的，上次我们讨论的那个‘量子纠缠态传送’，绝对能用来传烤鸡！这有巨大的商业价值！”
简无奈地推了推眼镜，眼里却满是纵容的笑意。
史蒂夫·罗杰斯和巴基并肩站着，后者那只乌鲁振晶打造的新手臂在灯光下闪烁着沉稳的光泽，一年来的团队生活，已让他彻底融入其中，眼神不再有丝毫阴霾。
角落里，布鲁斯·班纳正和体格壮硕如熊的布朗斯基低声交流。
“老板总算回来了，”布朗斯基恢复了人类形态，但兴奋时还是忍不住捶着胸口，发出闷雷般的响声，“我的骨头都快生锈了！这次能打个够了吧，博士？”
班纳扶了扶眼镜，微笑道：“我更期待他带回了什么新的研究课题。”
而尼克·弗瑞，这位独眼局长，则带着一个紧张的棕发少年正襟危坐，他是在接到霍华德·斯塔克的“邀请”后，以神盾局顾问的身份列席的。
少年彼得·帕克，正用朝圣般的目光偷瞄着在场的每一位传奇。
就在这时。
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主位上，仿佛他从宇宙诞生之初就坐在那里。
“人都到齐了？”
林澈的声音不大，却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。
他只是用神识锁定了会议室的坐标，一个念头便已抵达。
“林！”
索尔第一个跳了起来，张开双臂就是一个熊抱，却被一层无形的力场稳稳挡在半米之外，差点闪了老腰。
“欢迎回来，我的朋友！”索尔揉着腰，大嗓门依旧，“我让海姆达尔把眼睛都快瞪瞎了，都找不到你在哪个旮旯！你再不回来，我姐姐海拉都快以为阿斯加德她说了算了！”
“变量，你的时空坐标回归，比我的最高模型预测提前了0.37秒。”角落里，一具通体由乌鲁振晶·圣耀打造的流线型战甲眼中亮起蓝光，“结论：你此行的收获，超出了数据库的理解范畴。”
是观测者。
座位上的斯塔克转向弗瑞，撇了撇嘴：“看到没，弗瑞，这是我们内部的家庭会议。你这个独眼龙，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。”
“斯塔克先生，”弗瑞硬着脸皮，对霍华德微微颔首，“感谢创始人的邀请。林先生的回归，事关全球安全战略，我必须在场。”
林澈对这些口舌之争毫不在意，无敌的姿态中，透着一丝“你们随意”的漠然。
他的目光扫过全场，最后落在托尼面前。
他伸出手。
掌心之上，一枚印着过时品牌logo的金属U盘凭空浮现。
“行了，叙旧到此为止。”
林澈屈指一弹。
U盘划过一道银线，精准地悬停在托尼面前。
“给你们的土特产。”
托尼狐疑地捏起U盘：“就这？我还以为你会开一艘歼星舰回来。这里面是什么？外星流行歌曲精选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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