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退兽尸群的第三天清晨,河畔绿墙旁的雾气还没散尽,金属碰撞声就刺破了宁静。赵强带着北部营地的工匠,正将焊接好的钢筋网格往卡车上装——每片网格长五米、宽两米,主钢筋直径达三厘米,网格间隙里缠满了带倒刺的细铁丝网,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,刺得人眼睛发疼。“这水下栅栏得沉在河底两米深的地方,”赵强拍着钢筋网格,手掌拍在金属上发出沉闷的响声,“下面用混凝土桩固定,桩子埋进河床半米深,就算兽尸用尽全力撞,也绝不可能撞开这层铁网。”
阿江带着“溪谷”的队员早已在河畔做好准备。他们划着小木船,用测深绳测量河面宽度和水深,在河两岸每隔十米打下一根碗口粗的木桩,木桩顶部露出地面半米,再用钢丝绳将两岸的木桩连接起来,拉成一条笔直的基准线。“栅栏要从河岸这头铺到那头,中间留两个三米宽的通道,”阿江指着基准线中间的两个缺口,“通道口装可升降的钢闸门,平时拉起来方便渔船通行,一旦发现兽尸,放下闸门就能把河面封死。”队员们还在栅栏两侧的河床里,埋了十几盏水下探照灯,灯头朝上,连接着岸边的光控开关,一旦有兽尸靠近遮挡光线,探照灯就会自动亮起,同时向“方舟”的预警屏发送信号。
老郑的东部营地则负责挖掘防护沟。橙色的挖掘机在绿墙外侧轰鸣,铲斗一次次挖起泥土,很快就挖出一道宽三米、深两米的长沟。队员们在沟底铺了一层二十厘米厚的碎石,防止泥土泡水后坍塌;沟壁则用木板拼接加固,木板上钉满了十厘米长的钢刺,尖刺朝上,密密麻麻像一排锋利的牙齿。“等沟里灌满水,再把带刺铁丝网铺在水面下十厘米处,”老郑站在沟边,看着队员们用抽水机往沟里放水,浑浊的河水顺着管道流入沟中,“就算兽尸突破绿墙,掉进沟里也爬不上来——钢刺会扎伤它们,铁丝网会缠住它们,最后只能在水里淹死。”
苏梅的南部营地在防护沟外侧忙碌着。她蹲在地上,手里捧着一把深褐色的种子,这是她特意改良的“棘藤”种子——比普通蔷薇种子大一圈,外壳上带着细小的纹路。“这种棘藤生长速度是普通蔷薇的三倍,一周就能长到两米高,”苏梅将种子撒进预先挖好的浅沟里,再盖上一层薄土,“藤蔓上的尖刺比针还锋利,还带着轻微的毒性,一旦被划伤,伤口会红肿发痒,让兽尸行动变慢。”队员们还在种子旁边埋了一小包营养液,保证种子能快速发芽,早日长成绿色屏障。
老秦的“牧云”营地则把重点放在了巡逻升级上。他将二十只牧羊犬分成五组,每组由两名牧民带领,巡逻路线覆盖绿墙、防护沟、水下栅栏三个区域。牧民们腰间挂着赵强制作的信号枪,枪里装着红色信号弹,一旦发现异常,朝天开枪就能让信号弹在高空绽放,各营地能第一时间看到。“我们还在巡逻路线上埋了简易的压力传感器,”老秦指着地面上不显眼的银色金属片,“这是用旧时代的汽车胎压传感器改的,兽尸踩上去,传感器就会触发警报,比牧羊犬的鼻子还灵敏,能提前五十米发现目标。”
为了确保防线万无一失,王斐组织六营进行了一次“全防线联动演练”。演练设定为“兽尸群从河面、陆地同时进攻”:二十名队员穿着特制的兽尸道具服,道具服外层裹着厚海绵模拟兽尸的厚皮,手里拿着塑料爪子,一半从河面下“偷袭”水下栅栏,一半从陆地上“冲击”防护沟和绿墙。
演练开始的瞬间,水下栅栏的探照灯率先亮起,“方舟”的预警屏立刻弹出红色警报;“溪谷”的弓箭手迅速跑到棘藤绿障后,射出带红色颜料的箭,模拟毒刺攻击;南部的燃烧瓶手投掷装着白色烟雾弹的模拟燃烧瓶,白色烟雾瞬间弥漫,挡住“兽尸”的视线;东部的神枪手趴在钢板后的掩体里,用空包弹“射击”,模拟穿甲弹攻击;北部的电矛手拿着裹着海绵的橡胶电矛,在防护沟内侧待命,防止“兽尸”爬上来;老秦的牧羊犬则围着“兽尸”狂吠,配合队员“牵制”目标。
整个演练过程中,各营地配合默契,信息通过对讲机实时传递,没有出现任何混乱。不到半小时,所有“兽尸”就被“击退”,演练圆满成功。
演练结束后,王斐带着六营首领沿着防线巡查。水下栅栏的钢筋网格已经部分沉入水中,露出水面的部分泛着冷光;防护沟里的水已经灌满,钢刺和铁丝网在阳光下清晰可见;棘藤种子刚冒出嫩绿的芽尖,像给地面铺了一层绿色的绒毯;牧羊犬穿着防护甲,在巡逻路线上悠闲地走动;队员们正在擦拭武器,整理装备,一切都井然有序。
“这次的防线,比之前的‘铁壁’更全面,”王斐停下脚步,看着眼前的景象,语气里满是欣慰,“水下有栅栏挡着,地上有防护沟和棘藤拦着,绿墙有钢板和武器守着,还有巡逻队和预警系统盯着,就算再来比上次更强的兽尸群,我们也能轻松应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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