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缅北根据地的枪炮声渐弱为边境哨所的零星警戒,新加坡街头庆祝秩序重建的欢呼声沉淀为交易所的繁忙钟声,徐渊正静立在香港半山的书房中。柚木书桌临窗而设,窗外维多利亚港的货轮如织,海风吹拂着窗帘,与桌上摊开的东南亚地图相映成趣。
这幅地图并非寻常舆图,而是由“管委会”的技术团队精心绘制,用细密的红线标注出徐渊实际掌控的疆域——北起缅北克钦邦、掸邦的深山密林,南至新加坡及马来亚槟城、柔佛州的海岸线,西连泰国南部宋卡府的狭长走廊,东接香港的隐蔽联络点,构成一片横跨陆海的隐形势力范围。徐渊指尖划过地图上迥异的地貌,从缅北的崇山峻岭到南洋的碧海蓝天,心中愈发清晰:军事征服靠的是雷霆万钧的攻势,而长久治理这片文化、族群、历史截然不同的广袤土地,必须搭建一套兼具弹性与稳固性的权力架构,纯粹的军管或个人独裁只会埋下分裂的祸根。
经过数周与核心幕僚的深夜推演、对两地社会结构的反复研判,一个“二元一体,幕后掌舵”的政治蓝图终于成型。徐渊将其命名为“中南联盟”,刻意避开“帝国”“联邦”等过于扎眼的称谓,转而以“联盟”之名包装,既符合现代政治的表述习惯,又能最大限度降低外部势力的警惕。
两大政治实体,因地制宜,各展所长。
南洋华人共和国(南华):以新加坡为行政核心,辐射西马来西亚(马来亚)全境及泰国南部宋卡、北大年等华人聚居区。这片区域商业底蕴深厚,新加坡作为自由港的贸易网络早已贯通欧亚,马来亚的橡胶、锡矿产业成熟,华人占比超七成,具备现代治理的基础。徐渊亲自点将,由陈济晟出任首任总理。这位合作多年的岳父,深谙南洋华人社会的人情世故与商业规则,更与马来亚、泰国的地方望族及工商界领袖有着深厚交集。就职当日,陈济晟身着笔挺的中山装,在新加坡政府大厦的议会大厅宣誓,台下坐着的不仅有南华的华人精英,还有马来族、印度族的代表——这是徐渊特意授意的平衡之策,要求南华政府实行“多元共治”,在保障华人核心利益的同时,给予少数民族平等的政治权利与经济机会。南华的核心职能定为海洋贸易、金融结算与轻型制造,依托新加坡的港口优势,打造连接欧亚的贸易枢纽,同时吸引东南亚的华人资本汇聚,形成联盟的“经济心脏”。
缅甸(主要是缅北及延伸控制区,缅族虽然战争失败,但是人口数量依旧占有优势):以缅北密支那为军政中心,控制范围涵盖克钦邦、掸邦全部及曼德勒以北的广袤区域。这里资源富集,钨矿、玉石、木材储量惊人,但开发程度极低,且族群林立、部落纷争不断,前军阀残余势力仍在暗中蛰伏。徐渊任命二姐夫曾维献为“临时军政府总统”,这位战功赫赫的统帅,凭借缅北战役中的铁血手段与对各部族的恩威并施,已在当地建立起极高威望。就职仪式在密支那的军事基地举行,曾维献一身戎装,身后站着清一色的联盟联合武装力量将领,他发表的施政纲领简洁有力:“以军立稳根基,以建设促融合”。军政府的首要任务是维持治安,清剿残余军阀与反叛部落,同时启动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——修建从矿区到港口的铁路、公路,建立水电设施,开办职业学校培养技术工人。徐渊特意从南华调拨资金与工程团队,协助缅北开发,将这里打造成联盟的“资源腹地”与“军事屏障”。
最高协调核心则是中南联盟理事会。
徐渊自任“终身理事长”,这个头衔既无“总统”的集权色彩,也无“皇帝”的封建意味,却赋予他凌驾于两大实体之上的最终裁决权。理事会的办公地点设在香港半山的秘密别墅,远离南华与缅甸的日常政治纷争,确保决策的中立性与保密性。
理事会下设的“管理委员会”,是联盟的中枢执行机构。财政委员由何茂才亲自兼任,掌控联盟的中央银行、税收政策与跨境贸易结算;国防委员由曾维献的副手担任,负责整合两地军事力量,组建“联盟联合武装力量”——这支军队以缅北兵团的精锐装甲部队、炮兵部队为核心,吸纳南华独立军的海军、空军骨干,总兵力达十五万人,军费由两地按经济比例分摊,指挥权则完全归属理事会;资源委员、交通委员、外交委员等均由徐渊亲自遴选的亲信担任,他们要么是何茂才体系培养的专业经理人,要么是跟随徐渊多年的技术官僚,个个忠诚且能力出众,不依附于任何一方势力,只对理事长负责。
管理委员会的核心职能是制定共同政策:统一关税标准、协调资源分配、规划跨区域基建(如连接缅北矿区与新加坡港口的铁路、油气管道)、处理对外外交事务。两地政府的日常政务由陈济晟、曾维献自主打理,但涉及军事调动、重大财政支出(单次支出超百万银元)、关键人事任命(如各省省长、军区司令)及对外签订条约,必须提交理事会审议,经徐渊签字批准后方可执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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