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、庄思永带来多种法帖,其中包括《三希堂帖》和宋拓《皇甫诞碑》,后者有王澍题跋,但并非真迹。还有《大观帖》,以及王文治、姚鼐的手迹,我欣赏了片刻。同治二年
九、刘伯山带来他所收藏的《西岳华山庙碑》,这是世上流传的三种着名版本之外的又一珍本。所谓三种着名版本,一是长垣本,曾由宋荦、成亲王等人先后收藏,后归刘喜海所有;二是四明本,经全祖望及范氏天一阁递藏,后归阮元所得;三是华阴本,由王弘撰、朱筠等人递藏,后归梁章钜所有。刘氏所藏版本是其父刘文淇(字孟瞻)在扬州市集购得,虽长期未受世人称道,但同样珍贵。同治三年
十、杨海琴来信寄到,内有湖南永州等地收集的各类金石拓本,以及汇刻的邓石如篆书隶书作品,还有用《大唐中兴颂》字迹集成的对联相赠,我展玩良久。杨海琴是道光二十五年翰林出身,曾任永州知府,酷爱金石之学,新近升任镇筸道员。同治四年正月
十一、在李小湖处借得宋拓《淳化阁帖》,仔细观赏许久。同治四年二月
十二、到李小湖处长谈,观赏其先父李宗瀚(号春湖)所藏四宝中的《丁道护碑》和《善法寺碑》,又看了明刻本《夏承碑》。同治四年五月
十三、李小湖收藏的法帖包括:一是褚遂良所书《孟法师碑》,笔意类似虞世南,而结体极似欧阳询,与褚遂良其他作品风格不同;二是丁道护所书《启法寺碑》,虽为隋碑,但字体近似晚唐,方正匀整。听说李宗瀚侍郎曾以千金从苏州陆恭家购得;三是宋拓虞世南《孔子庙堂碑》,即李宗瀚侍郎曾翻刻的版本;四是《善才寺碑》,名义上是褚遂良所书,实为魏栖梧所作,只是模仿褚遂良笔法而已;另有晋唐小楷共十一种,其中《乐毅论》和《东方朔画赞》尤为精妙。由此领悟古人用笔之道,如同拉满强弓,蓄势待发。归途中作诗二句:“侧势远从天上落,横波旋向弩端涵。”同治六年五月
十四、观赏李小湖收藏的法帖:一是唐拓虞世南《孔子庙堂碑》,二是褚遂良《孟法师碑》,三是丁道护《启法寺碑》,四是魏栖梧《善才寺碑》。我对褚遂良的书法尤其爱不释手。又观赏了三卷《大观帖》,也是旧拓本,仔细把玩许久。同治六年十一月
十五、到李小湖处观赏他所收藏的法帖,如欧阳询《化度寺碑》、褚遂良《孟法师碑》、虞世南《庙堂碑》,都是天下难得的至宝。还有魏栖梧《善才寺碑》、丁道护《启法寺碑》、蔡邕《夏承碑》,也都是上乘之作。同治七年七月
十六、在李善兰处见到陈奕禧的法帖,看到其中一幅草书题画作品,笔势飞舞变化,令人赏玩不已。可惜我年事已高才开始学书法,已经无法达到心中所向往的境界了。同治七年(以上为碑帖相关记载)
十七、伊遇羹新近刊刻的《易程传》,将朱熹的《周易本义》和吕祖谦的《古易音训》合为一编,十分精妙可喜。咸丰九年
十八、莫友芝获得唐人写本《说文解字》,仅存本部下半部分一百八十个篆字,他亲自撰写《校勘记》,将之与孙星衍刻印的大徐本、祁寯藻刻印的小徐本进行比对,其中精妙之处不胜枚举。我十分欣喜,认为这是天下难得的至宝。同治二年三月
十九、马徵铭藏有影宋钞本《集韵》,这是东南战乱后仅存的孤本,十分珍贵。同治三年十月
二十、到莫友芝处,看他近年收藏的书籍,藏品颇为丰富。其中有汲古阁用开化纸初印的十七史,天头地脚留白很宽;又有白纸初印的《五礼通考》,上面朱笔批注相传是秦蕙田亲笔校订;还有通志堂另刻的《礼记释文》,以及明刻本《千家注杜诗》,都是难得的善本。回来后,莫友芝将杜诗刻本赠予我。此本为嘉靖十五年玉几山人校刻,但至今不知玉几山人究竟是谁。同治六年四月
二十一、在丁日昌家吃饭后,看他收藏的书籍,其藏书之丰富堪称江苏官绅之冠。最珍贵的当属宋刻本世彩堂《韩昌黎集》、《东都事略》等。他本想将这些珍本赠我,但我向来不夺人所好,便只取了几部次一等的书,如明刻本《黄帝内经》、东雅堂《韩昌黎集》、《笠泽丛书》三种带回来。同治六年
二十二、汪士铎寄来新刊刻的《皇朝中外一统舆图》,共三十二册。首册为序言、跋文和凡例,中卷二十册记载京师以北疆域,直至俄罗斯北海;南卷十册记载至越南国境。该图主要以康熙、乾隆两朝内府舆图及近人李兆洛所绘地图为底本,增补了大量小地名,堪称鸿篇巨制。同治三年二月
二十三、与刘毓崧一同观看苏州、松江、常州、镇江、太仓五府州新绘地图,东西向分十九号,每号十格;南北向分十四排,每排十格;每格实际面积二里半见方。自中国有地图以来,此图堪称最为精确。同治七年九月(以上为图籍类记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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