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刚出口，她耳尖就红透了，连忙找补，“我……我就是想多跟你待一会儿，没有别的意思……”说着就低下头，不敢看舒潼，只攥着衣角的手没松。
舒潼哪会不知道她这点小心思，眼底的平淡慢慢化开，嘴角终于浮起一点浅淡的笑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，语气里满是纵容，“知道了，一起洗。”
今诺抬起头，眼睛亮得像落了光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就被舒潼牵着往浴室走。
舒潼先打开水龙头，往浴缸里放热水，又顺手加了点浴室常备的浴盐，淡淡的清香慢慢漫开。
等水位差不多了，她才关掉水，转头看向今诺，“温度刚好，慢慢来，别烫着。”
两人脱下衣服走进浴室，舒潼先踏入浴缸，坐稳后才朝今诺伸出手，“过来，我拉你。
今诺连忙把手递过去，小心翼翼地跨进去，刚坐下，就被舒潼顺势搂进怀里，后背紧紧贴着她的胸膛，暖意瞬间裹了过来。
舒潼的手轻轻摸索着今诺的胳膊，指尖顺着她的手臂慢慢往下滑，又轻轻往上回拢，动作放得极柔，像在安抚一只紧张的小猫。
今诺靠在她怀里，能清晰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，还有身后平稳的心跳，之前的紧张慢慢散了，她轻轻往舒潼怀里蹭了蹭，声音软乎乎的，“小潼，这样好舒服。”
“嗯，舒服就多待会儿。”舒潼低头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，呼吸落在她的颈间，带着点温热的痒，“累了就靠会儿，不用硬撑。”
浴缸里的水轻轻晃着，浴盐的清香混着两人身上熟悉的味道，漫满了整个浴室。
没有多余的话语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偶尔水流晃动的轻响，却比任何情话都让人安心。
今诺往舒潼怀里又缩了缩，脸颊贴在她温热的手臂上，指尖无意识地蹭着舒潼的手背，两枚戒指在水中轻轻碰了碰，泛起细碎的涟漪。
她闭着眼睛，听着身后沉稳的心跳，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这份安静，“小潼，你说……我们……会不会一直在一起啊？”
舒潼的手顿了顿，随即更紧地把她搂在怀里，指尖轻轻顺着她的胳膊往下，又慢慢收回来。
掌心贴着她的胳膊，带着稳稳的温度，语气里没了往日的平淡，多了点认真，“只要你不丢下我，就不会。”
这话一出口，今诺的鼻尖瞬间酸了，手指也攥紧了舒潼的手背。
她转过身，面对面看着舒潼，膝盖轻轻抵着她的腿，眼神里满是愧疚，声音都带了点颤，“我以前……是我不好，是我先丢下你的。
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话，可我这次真的不会了，再也不会随便放开你的手了。”
舒潼看着她泛红的眼眶，伸手捧着她的脸，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，动作放得极柔，轻声安抚，“都过去了，我没怪你。
那时候你也慌，我也没做好，才会走散。现在我们找回来了，就不说以前的事了。”
浴缸里的水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，浴盐的清香裹着温热的水汽，漫满了整个浴室。
今诺盯着舒潼的眼睛，看着她眼底没掺半点怨怼的温柔，心里又酸又暖，忍不住凑过去，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。
吻很轻，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歉意，却让两人都顿了顿，连呼吸都慢了半拍。
舒潼没躲，反而抬手按住今诺的后颈，轻轻加深了这个吻，没半点急切，只慢慢把“不怪你”“会陪你”的心意，揉在这个温柔的吻里。
直到今诺喘不过气，轻轻推了推她的胸口，舒潼才松开，额头依旧抵着她的，呼吸里满是彼此的气息，“还怕吗？怕我记着以前的事？”
今诺摇摇头，眼泪却没忍住掉了下来，砸在舒潼的手背上，滚烫的，“不怕你记着，就怕你还不信我。我这次真的会改，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等，不会再随便丢下你了。”
“姐姐我相信你。”舒潼伸手擦掉她的眼泪，语气格外笃定，“我要是不信姐姐，就不会把戒指找出来，不会让姐姐留在这里，更不会跟姐姐一起躺在这里。”
“姐姐”两个字落在耳边，今诺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，愣了愣，眼泪反而掉得更凶了，却不是因为难过，是因为太暖。
她伸手紧紧抱住舒潼，声音闷闷的，带着哭腔却又藏不住的雀跃，“好久没听到你这么喊我了。”
以前谈恋爱的时候，舒潼总是这么喊她，私下里软乎乎的一声“姐姐”，能把她所有的脾气都喊没。
后来闹僵了，舒潼就只叫她“今老师”，生疏又客气，今诺以为，这个称呼再也不会从舒潼嘴里说出来了。
舒潼被她抱得紧紧的，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像哄小孩似的，语气里带着点纵容的笑，“以前是我闹脾气，不喊了。现在姐姐回来了，自然要喊回来。”
她说着，又轻轻蹭了蹭今诺的发顶，故意放软了声音，再喊了一声，“姐姐。”
“哎——”今诺立刻应了，声音亮了些，眼角还挂着泪，嘴角却已经忍不住弯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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