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雾镇的任务结束后,我们将重伤的岛崎和佐藤安全送回了花柱·椿的“花屋”。看到两人的伤势,椿姐姐二话不说,立刻施展了她精湛的医术进行救治。有她在,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大半。村田这个欧皇,除了脸上那道被骨刺擦破的浅浅血痕,竟是毫发无伤,让我再次感慨命运的神奇(或者说 bug)。
安顿好队友,我向椿姐姐告了假。算算时间,自从上次在那座血寺惊魂,自愿加入鬼杀队,至今已有一年多了,我这年14岁(当然不算前世)。这一年多里,我与那位坐镇一方、名义上是我父亲的梨花英明大人,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。起初或许只是原身残留的执念和礼节,但渐渐地,在那一封封或简短或冗长、字里行间透着关切与隐忍担忧的信件中,我竟真的感受到了一种前世作为孤儿从未体验过的、名为“亲情”的羁绊。
母亲早年在原身还很小时便已病逝,记忆中并无太多印象。因此,回到梨花家驻地的第一站,我并未直接进城,而是策马来到了城郊的家族墓地。
母亲的墓碑很干净,显然时常有人打扫。我将一束在路边采的、素雅的野花轻轻放在墓前,跪坐下来。
“母亲大人,我回来了。”我低声说道,心中情绪有些复杂。前世的我无牵无挂,这一世,却有了需要挂念和想要守护的人。这份温暖的重量,让我更加确信,我就是梨花雪,无论是过去,现在,还是未来。
在墓前静坐了片刻,诉说了些这一年来的大概经历后,我才起身离开。
几天后,我独自策马,回到了那座熟悉的梨花家城池。高耸的城墙,飘扬的家纹旗,一切似乎与我离开时并无二致。在城门口,我被守门的卫兵拦下。
“来者止步!……等等,您、您是雪小姐?!”为首的卫兵队长仔细打量了我一番,脸上瞬间露出惊喜和难以置信的神色,连忙躬身行礼。
我微微颔首,一年多鬼杀队的历练,让我身上褪去了久居深闺的娇弱,多了几分历经生死的沉静与锐气,即使穿着普通的出行服饰,那份气质也难以掩盖。
“是我,辛苦了。”
卫兵们连忙让开道路,目光恭敬地目送我策马入城。
穿过熟悉的街町,回到梨花家主宅。早有下人飞奔入内通报。我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院落,褪下沾染了风尘和隐约血腥气的战斗服饰,换上了一身素雅却精致的淡紫色和服。看着镜中映出的、身着女装、黑发如瀑、眉眼间却隐含英气的少女,一种荒谬的熟悉感涌上心头。
「奇怪,明明我前世可是个纯爷们,现在穿起这繁琐的和服居然这么顺手自然……难道这就是潜移默化的力量?我现在算不算是女装大佬了?有点意思……」我对着镜子眨了眨眼,内心的小剧场又开始活跃起来,「不知道那个屑老板无惨,要是被打到被迫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样子?啧啧,那场景一定非常下饭!真期待有一天能把他揍到不得不靠女装保命啊……哈哈哈……」
正当我对着镜子,脑补无惨穿着十二单衣、涂脂抹粉的辣眼画面,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时,一只温暖而宽厚的大手,无声无息地轻轻放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凭借雪之呼吸锤炼出的过人感官,我其实早在他踏入院门、甚至更早之前,就捕捉到了那熟悉而沉稳的气息。但我没有点破,更没有躲避,而是任由这份“惊喜”发生。我想亲眼看看,一年多未见,他怎么样了。
我缓缓转过身。
映入眼帘的,正是梨花英明——我这一世的父亲。他依旧是那副不怒自威的武士模样,身形挺拔,穿着深色的羽织,下颌留着修剪整齐的短须,眼神锐利如鹰。但此刻,那双总是蕴含着威严和谋略的眼睛里,却清晰地映照着我的身影,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、欣慰,以及一丝……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心疼。
“父亲大人。”我微微屈膝,行了一礼,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孺慕。
梨花英明仔细地端详着我,仿佛要将我这一年多的变化尽数收入眼底。他的目光掠过我已然褪去稚嫩、轮廓越发清晰的脸庞,掠过我虽然穿着和服却依旧挺直如松的脊背,最终落在我那双经历过生死、不再有迷茫的眼睛上。
他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,声音比记忆中似乎沙哑了一些,带着复杂的感慨:
“雪……一年多前,我放你离开,让你在日落前归来……没想到,你这一去,便是音讯渐疏,日落复日落,竟似再无归期。”
他的话语中没有责备,只有深沉的思念和一丝后怕。他显然通过某些渠道,或多或少知道鬼杀队面对的是何等的危险。
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,仿佛要确认我是真实存在的。
“但是……”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坚定而自豪,“现在的你,很好。眼神锐利,气息沉凝,身姿如刀……不再是为父羽翼下需要庇护的雏鸟,而是真正能够翱翔天际、斩破迷雾的雄鹰了。”
他顿了顿,用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:
“现在的你,好像……真正的武士呢。”
听到“真正的武士”这个评价,我的心弦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一下。在这个时代,从一个真正的大名、一个强大的武士口中得到这样的认可,其分量远超任何奖励。
我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,露出了一个回家后真正放松而温暖的笑容。
“嗯,我回来了,父亲。”
(第十九章 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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