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房的钱到账后,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买什么奢侈品,而是直奔城西的二手车市场。我要找一个能陪我浪迹天涯的伙计,一个钢铁铸成的兄弟。
市场里乌烟瘴气,各种品牌的摩托车挤在一起,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。我一眼就相中了一辆停在角落里的国产巡航摩托。它体型硕大,线条粗犷,黑色的哑光漆面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光。车身上有些许划痕,像是老兵身上的勋章,记录着它曾经的风霜。
车行老板是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,见我看上这辆车,立马唾沫横飞地介绍起来:“兄弟,好眼光!这可是力帆的经典款,V缸发动机,声浪一响,小姑娘的魂儿都跟着跑!别看是二手的,上任车主爱惜得很,刚做了大保养,买回去直接就能上路,绝对不把你撂在半道上!”
我没理会他的吹嘘,只是蹲下身,仔细检查着发动机、轮胎和车架。我虽然不是专业赛车手,但好歹也玩了几年车,基本的门道还是懂的。这车确实保养得不错,发动机也没有异响。
“多少钱?”我站起来,拍了拍手上的灰。
老板伸出三根手指:“三万,一口价!送你全套护具和两个边箱!”
我笑了笑,直接对半砍:“一万五,行就行,不行我再看看别的。”
老板的脸瞬间拉了下来,刚想发作,却看到我眼神里的平静和笃定。他知道我不是那种能被忽悠的小白。他犹豫了几秒,最后咬了咬牙:“一万八!不能再少了!再少我就亏本了!”
“成交。”我没再多说,直接扫码付钱。
办完手续,我跨上这辆属于我的大家伙,拧动油门。V缸发动机发出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,像是野兽在苏醒。我给它取了个名字,叫“追风号”。我希望它能载着我,追逐我想要的自由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采购了路上所需的一切。帐篷、睡袋、冲锋衣、野外炊具、修车工具……后座和边箱被塞得满满当当。我像一只准备冬眠的松鼠,把所有的家当都搬到了车上。
出发那天,天刚蒙蒙亮。我没有告诉任何人,也没有跟任何人告别。这座城市里,已经没有我值得留恋的人和事了。
我骑着“追风号”,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穿行。发动机的轰鸣是唯一的声响,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。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后视镜上时,我已经驶上了出城的高速。
风在耳边呼啸,城市的高楼大厦在我身后迅速远去,最终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。我忍不住放声大吼,把胸中的郁闷和压抑全都吼了出来。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。
自由,真他妈的爽!
路上的日子是孤独的,但也是充实的。白天,我骑行在国道上,看风景从繁华的城市,变成平坦的田野,再到连绵的丘陵。晚上,我就找个僻静的地方扎营。在星空下支起帐篷,点燃一堆篝火,煮一锅热气腾腾的泡面,再来一罐冰镇啤酒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女人,想起那间曾经的屋子,心里会泛起一丝酸楚。但更多的时候,是被眼前无边的旷野和头顶璀璨的星河所治愈。在大自然面前,个人的那点破事儿,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一路向西,风餐露宿,我的皮肤被晒得黝黑,手上也磨出了老茧,但眼神却越来越亮。我学会了在野外辨别方向,学会了自己动手修理“追风号”的小毛病。
有一次,在甘肃境内,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上百公里,“追风号”的链条突然断了。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手机也没有信号。我没有慌张,只是默默地从工具包里拿出备用链条和截链器,就着昏暗的手机电筒光,叮叮当当地忙活了两个多小时。
当链条重新接上,发动机再次轰鸣起来的时候,我一屁股坐在地上,点燃了一根烟,看着满手的油污,咧嘴笑了。这种靠自己解决问题的感觉,比在办公室里签下任何一份合同都有成就感。
我不再是那个需要别人认可才能找到价值的潘小龙了。
半个多月后,路边的指示牌上终于出现了“新疆”两个字。我的心跳开始加速,血液也仿佛沸腾了起来。
我知道,真正的挑战和冒险,才刚刚开始。
当“追风号”的轮胎碾上新疆的土地,一片无边无际的戈壁滩毫无征兆地展现在我面前时,我被彻底震撼了。
苍凉,雄浑,壮阔。
我停下车,站在路边,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天是灰蒙蒙的,地是黄褐色的,一直延伸到天际线,仿佛亘古如此。风从远方吹来,带着沙石的味道,吹得我的衣角猎猎作响。
我张开双臂,闭上眼睛,感觉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尘埃,但灵魂却前所未有地舒展和自由。
这就是我想要的,这就是我来新疆的意义。
我在这里,我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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