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完毕。
在月光下,鼓子还在大口喘气,胸口起伏剧烈,整个人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。
“行了,我会解决的。”东海的声音低沉下来,“哭成这样,再吹风真要着凉了。”
泪水被东海抹开了些,在脸上留下湿漉漉的凉意,风一吹,鼓子骨骼肌有些起来了。
东海松开手,虽然指腹刮过皮肤给鼓子的感觉并不是特别舒服,但那捧着脸颊的温热骤然消失,让鼓子感觉空落落的。
东海打算带着鼓子走回到休息室,目光扫过鼓子,发现她依旧有些发软站不稳的样子,脚步拖沓,像踩在棉花上,沉重而无力。
她低垂着头,额发被汗水和泪水打湿,黏在皮肤上。
东海半扶半架着步伐虚浮、情绪还未完全平复的鼓子走进去。
休息室的门敞开着,外面通道的空气带着演出后的闷热涌进来。
“哟,开着门不热吗?”东海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松,打破了休息室里弥漫的紧绷空气。他故意提高调子,眼神扫过房间里各怀心事的成员们,“我还想说回来休息一下的,冷气都跑光了,谁的主意?”
他试图用玩笑话定个活泼的基调,冲淡大家对他们俩单独出去这么久可能产生的担忧和猜测。
羊宫坐在里面的墙边,手里攥着一瓶拧开的水,闻言抬起头,却避开了东海带着笑意的探寻眼神,声音有点紧绷地说:“我其实还好。”
旁边的阳菜接口解释道:“也有我的意思。演出结束一身汗,突然吹冷风怕大家感冒。开着门缓一缓,温度过渡一下比较好。”
她试图说得很合理。
但是东海不是很接受。
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,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弧度,带着点促狭:“哦?这样啊?说得挺好听。”
他用下巴点了点羊宫和阳菜站着的位置,那里恰好是空调强力出风口吹不到、但也比别处更凉爽的角落。
“那你们干嘛缩在那里的阴影里躲清凉?口是心非啊?”
羊宫的脸腾地一下红了,像被戳穿了小心思。
她下意识地避开东海的目光,侧过脸去,抿紧了嘴唇。
阳菜则显得坦然些,只是微微笑了笑,没再辩解。
另一边,mika的目光一直落在几乎全身重量都靠在东海身上的鼓子身上,眉头微蹙,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鼓子……她怎么了?”
她几步上前,想仔细看看鼓子低垂的脸。
“鼓子啊……”
东海应了一声,扶着鼓子想让她先找个地方坐下。
但当他手下的身体顺着他的力道往沙发方向移动时,触感明显不对。
鼓子的身体软绵绵的,带着刚从外面带进来的燥热感,但呼吸却异常平稳悠长,几乎没有任何刚才哭过的颤抖起伏。
“嗯?”东海低头看向鼓子的侧脸。
她的眼睛紧闭着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浅淡的阴影,嘴唇微张,气息均匀。
刚才还紧绷的身体此刻完全放松了。
东海有些无奈地转向mika:“你过来搭把手。看样子鼓子,”
他又压低了些声音:“她直接睡熟了。”
他示意mika帮忙一起把鼓子平稳地安置在沙发角落,让她躺得舒服点。
鼓子毫无知觉,身体顺着沙发的弧度滑下去一点,脸微微侧着,胸膛随着规律的呼吸轻微起伏。
让鼓子平稳躺下,东海直起身,面对大家,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干脆:“今天大家都累坏了。那么都收拾一下,准备走了。”
他转向mika,语气清晰交代任务:“mika,你送鼓子回家。安全送到,看着她进门锁好门。”
他顿了顿,又瞥了一眼沙发上睡得安稳的鼓子。
“路上多照看着点她的状态。”
“明白。”
mika立刻应下。
另一边,羊宫走到另一张沙发旁,小凛在那里歪歪扭扭半躺着。
小凛不知何时也睡着了,脑袋歪在沙发扶手上,口水都快淌下来了。
羊宫伸出手,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小凛?醒醒!”
小凛猛地一哆嗦,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咕哝,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,满眼都是迷茫的睡意。
她下意识地含糊问道:“……啊?唔……要去……吃庆功宴了吗?”
羊宫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逗得嘴角微微上扬,赶紧抿住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还没有。我们先回家。”
这“庆功宴”三个字倒像是提醒了东海。
他立刻接话:“对!今天大家是真累趴下了。不过答应你们的庆功宴。”
说着他微不可察地看了mika一下,接着说:“就挪到明天下午吧。正好是休息日,大家缓过来了再好好吃一顿庆祝!”
“哦——!”
“真的?!太好啦!”
“好耶!”
几声欢呼瞬间炸开,虽然还有些七零八落,但那份惊喜和轻松是真实的,终于冲散了休息室里积压的沉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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