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贾张氏，你这套把戏在我这儿可不管用。识趣点自己起来，我还能给你留几分颜面。”
“作孽哟！秦淮茹，你这个不孝的儿媳妇，连妈都不叫了，老天爷可要劈了你啊！”
“贾张氏，你儿子都没了，哪来的儿媳妇？你要是识相，我还能赏你口饭吃。不然，咱们就分开过。棒梗你要是想要，就给你，你不要，我就带走。以后你生老病死，都与我无关。”
贾张氏瞬间愣住了，一向软弱可欺的秦淮茹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硬？她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，秦淮茹越软弱，她欺负得就越狠，如今秦淮茹强硬起来，她反倒心虚了。
秦淮茹看出她怂了，接着说道：“贾张氏，你得看清形势。现在政府都鼓励寡妇再嫁，你有什么理由阻拦我？难不成你想跟政府对着干？”
这一年来，她一直担心贾张氏回来磋磨自己，没少关注相关政策，鹦鹉学舌说几句吓唬吓唬贾张氏还是能做到的。“现在我秦淮茹可以没有你贾张氏照样能过，可你贾张氏没了我秦淮茹能行吗？”
贾张氏张了张嘴，却找不到反驳的话。秦淮茹见火候差不多了，说道：“现在，你面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。”
她看了贾张氏一眼，停顿了一下，继续说道：“第一条路，如果你不同意我再嫁，那咱们就分家。这房子在东旭名下，我打听过了，我本来就有一半的份额。剩下的一半，我再分一半，余下的才是由你和棒梗平分。”
“你凭什么？这可是我贾家的房子，又不是你秦家的，将来是要留给我乖孙的！”
“贾张氏，你要这么说话也行，但你别忘了你是姓张也不是姓贾，按照你这么说我也可以是贾秦氏，我为何不能分房子？”
贾张氏一怔，心想：对啊，这浪蹄子还真是贾秦氏。
秦淮茹接着说：“我说的是真是假，你我说了都不算，咱们可以找街道办来协调。该你的份额，我可以用钱补偿你；当然，你要是想要房子，就得用钱补偿我应得的那份额。”
“你要是选了这条路，我刚才也说了，你以后生老病死都跟我没关系了。”
说到这儿，秦淮茹便不再言语，静静地看着贾张氏。
贾张氏还等着她继续往下说，没想到秦淮茹突然停住了。
她忙抬头看向秦淮茹，下意识地问道：“那第二条路呢？”
秦淮茹等的就是她这句话，好借此拿捏她，便说道：“第二条路，就是你以后识趣点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。我请了一个多月产假，现在孩子没人带，我还是得去上班。你回来得正好，帮我看孩子。以后我上班的时候，你负责做饭、洗衣服、收拾家里，咱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。等你以后老了病了，还能给你口热乎的。”
“淮茹，妈全身疼，要吃止疼片咋办？”
“戒了！饭都快吃不上了，还想着止疼片，你怎么想的？”
贾张氏弱弱地说：“那……好吧，我选第二条路。”
“嘿，你还在这儿傻站着干啥呢？还不赶紧去烧水，好好洗个澡。你的鼻子是用来看东西的，闻不到臭味吗？”
贾张氏一听秦淮茹跟训自家三孙子似的训自己，习惯性地脖子一梗，正要发火。可一碰到秦淮茹那冰冷的目光，瞬间就没了气焰。
只能抬起小臂闻了闻袖口小声的嘀咕道：＂这也不是很臭啊。＂她想起秦淮茹说的第一条路……没办法，形势比人强，只能委屈巴巴地去提水、烧水，准备好好洗个身子。
“妈，我回来啦！”这时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掀开帘子，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。这孩子正是贾棒梗，他留着个西瓜头，虎头虎脑的，模样十分可爱。
贾张氏一瞧见棒梗，赶忙上前一把将他搂住，张嘴就往棒梗脸上亲。
棒梗吓得哇哇大哭，边挣扎边喊：“妈，快救我！这个死老太婆太臭啦，快给你小爷滚开！”
贾张氏却像没听见似的，嘴巴不停地在棒梗脸上亲着，嘴里念叨着：“乖孙呐，奶奶的好乖孙，奶奶想死你了。
你咋都不来看看奶奶呀？”棒梗拼命挣扎，哭喊道：“妈，妈，快把这个老太婆赶出去，臭死我啦！”
“贾张氏，你赶紧去换身皮，你把棒梗吓着了。你这一把年纪，都活狗身上去了！”
说着，秦淮茹上前一把将棒梗抢了过来。棒梗在秦淮茹怀里，一脸诧异，问道：“妈，她真的是我奶奶？”
秦淮茹没有回答棒梗，只是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棒梗，你这半天又跑哪儿疯去了，天天弄得一身泥。”
说着，就把棒梗放下来，拍了拍他身上已经干了的泥土，完全把贾张氏当成了透明人。
贾张氏动了动嘴唇，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。她可不傻，知道现在形势对自己不利，只能暂时忍着。
贾张氏洗个澡足足换了三大盆水，直到最后一盆水没那么黑了，才停止继续换水。
她洗出来的水倒在水池边，整个中院都弥漫着一股恶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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