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又是夜半。
谢宁安眯了眯眼,手轻轻指向某处又立马放下,“臻臻你看,那个人装得像个纨绔,但很是警惕,八成就是什么接头的,我们跟上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正准备尾随,忽然一阵香味逼近,原来是这里的姑娘,她拦在谢宁安身前。
“这位郎君,怎的这般眼生?”那姑娘走近,娇笑着道,“不如让奴家陪您喝一杯?”
谢宁安侧身避开,准备继续跟上。
姑娘却以为只是拒绝自己。
她不依不饶,娇笑道:“哎呀,别不理人家嘛~”
顾明臻脸色一黑。
谢宁安亦是黑着脸,“起开。”
“不嘛~”说着甚至手伸过来要拉谢宁安的手。
这时周围一些人看过来了,谢宁安磨着后槽牙,“衣服太丑,颜色过艳,粉太厚,香太刺。起开。”
那姑娘闻言,脸色一黑,“哼”了一声便离开了。
正准备跟上,又一个醉汉撞上,眼睁睁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拐角,顾明臻急得直跺脚。
“咱们明日再来。”谢宁安咬牙道。
当听到谢宁安这么说,陆怀川眉头紧皱:“连续查几日的话,太显眼了,万一打草惊蛇……”
“也只能查了。”谢宁安苦笑,虽然知道陆怀川担心不无道理,“他们很警惕,我怕是没几日账册就挪位的。”
顾明臻想到那些靡靡的场景,也赞同道,“这种地方多留一日,就多害人一日,必须尽快端了。”
“那行,今夜换我去接应你们。”
当夜,玉怜儿正在表演时,谢宁安和顾明臻早已在刚刚,趁乱上了她身后的阁楼。
“奇怪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顾明臻问道。
“前天我们不是听到玉怜儿说手指短只能吹得了短调,怎么现在听着像是长笛。”
“啊?”
谢宁安越来越不安。
前两日的曲调分明清脆明亮,今日的却要更低沉些。
“那不是玉怜儿。”谢宁安肯定道。
没想到这时,“玉怜儿”纵身一跃,下面一片“哇”地出声。
只见她手上一个有什么东西一闪,就飞到了谢宁安这边。
“遭了。”他拉着顾明臻就跑。
圆舞台下面那些人早已乱窜。
顾明臻被谢宁安揽着腰,不一会就来到某处,一闪进到旁边的空房间。
谢宁安扒在门上,听着外面的声音。
“快,刚刚就是从这里消失的,快找!”
两人贴在一起的心怦怦跳。
谢宁安快速翻找房间,终于找到两套伶人的衣服:“换上。”
“走!”通过窄小的窗户,谢宁安翻墙,一手扶着墙壁,一手接过顾明臻。
两人从窗里落下,有什么东西掉落。
之后,踩到了一处湿湿的平地上,一起往前走,环境太安静,偶尔听到一些细碎的窸窣音。
这时,终于来到一处地方,里面都是馊的味道。
顾明臻正想看看,突然又听到人声,立马躲起来。
“这个人要好好照顾,这可是……那夫人说要好好伺候的,可不能这么容易死。”
“先别管了,找人。”
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,谢宁安拉着顾明臻又转了一个拐角,又是一条狭窄的通道。
通道内漆黑潮湿,两人弯腰前行,身后的侍卫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两人刚拐过弯,迎面又撞上两个侍卫。
那两人知道这里不容易有人,一下见到人惊诧间,还没反应过来。
谢宁安已经快速出手,一掌敲晕一个。
另一人正要出声,顾明臻摸向腰间,发现身上的药粉掉得只剩手中一包,心里一个咯噔当即顾不得其他,手一扬,那人也软软倒下。
“走!”
“这边,快找找看!”这时,拿着火把的人已经在前方不远。
这里只有一条路,就是声音来源处。
说时迟那时快,谢宁安将顾明臻推进一处黑暗,“先躲起来,别出声。”
眼下四方只有一条路,那些人已经在这条路,只能正面打。
黑暗中,顾明臻看不清状况,听着打斗声和闷哼声,她忍住浑身的战栗,半蹲着试图寻找能出去的地方。
她扶着凹凸不平的石墙,手掌扫过时有一瞬间的不扎手,并且很圆润。
顾明臻一顿,突然想起闻人观曾说过的奇淫技巧。
她心里顿时燃起一丝希望,又摸回那个地方,扣着墙上某处,用力一按,居然真的出现了一道暗门。
“快,那边也去看看。”
谢宁安听了对面侍卫的话,更是奋身一刀劈一个。
顾明臻钻进去时,听到谢宁安的闷哼。
她心提了起来,这一瞬间,发现这里又是一处隐秘的奢侈。
顾不上多想,压下心里的担忧,她迅速翻找起来,居然在里面一个暗格发现了更多账册和往来信件。
听到杂乱的脚步声,顾明臻赶紧拿着东西蹲到桌下。
一步,两步,顾明臻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手里忍不住沁出汗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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