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用膳前,华灯初上,珞园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。司徒晏风风火火地赶回了珞园,他一路疾行,衣摆都带着风,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。进到膳厅后,他顾不上其他,径直走到桌旁,匆忙地拿起一杯茶水,仰头一饮而尽,随后长舒一口气,拍着胸口说道:“太可怕了,京都城的女子太可怕了。”
殷翀正斜倚在椅子上,姿态闲适,听到这话,挑了挑眉,嘴角带着几分戏谑说道:“怎么?你今日也被哪个女子看中,想将你拐走?莫不是被女子的热情给吓破了胆?”
司徒晏先是一愣,随即瞪大了眼睛,提高音量道:“什么?谁要将谁拐走?你这话可真是莫名其妙。”
一旁的白景舟本想转移话题,连忙问道:“京都城的女子怎么可怕了?你快和我们说说。”
司徒晏这才缓过神来,气呼呼地说道:“我今日在茶楼中与人谈生意,聊得正投入呢,就听到旁边隔间几个女子叽叽喳喳地聊天。一开始,她们还在说陛下不把珞儿和孩子带进宫,我听着也没当回事。可谁知道,她们聊着聊着,话题就变了味儿,竟说成三个孩子不是珞儿的,是陛下和别人的孩子放在珞儿那养着。
后来,她们越说越离谱,什么阴谋论都出来了,说得煞有介事。
我实在听不下去了,觉得她们这样编排珞儿实在过分,就气冲冲地过去和她们理论。结果那几个女子,不但不认错,反而恼羞成怒,追着我打。
我一个大男人,又不能对她们还手,只能拼命地跑。我连马车都没来得及叫,直接一口气跑到了那条街的一头,她们还跟在后面紧追不舍。
好在车夫看到我出来,急忙追了上来,我这才摆脱了她们。我现在心跳得还快呢,感觉自己当时就像一只被群狼追赶的兔子。
要不是我跑得快,否则我感觉我今日清白都不在了,这要是传出去,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呐。”
屋子里一时安静了片刻,大家都被司徒晏这番遭遇逗得忍俊不禁,随后都笑出了声。只有慕容聿低头沉思片刻后,抬起头,眼神坚定地说道:“珞儿,咱们过几日搬到宫中居住一段时日吧,省得外面这些人胡乱编排。”
凉珞原本心里暗自琢磨着,自己那几位夫君平日里瞧着都是端方持重、一本正经的模样,可谁能想到,私下里竟都是一群中二又爱闹腾的少年。每日府里那些稀奇古怪、令人捧腹的娱乐项目,可全是他们“贡献”出来的,一会儿比武切磋弄得鸡飞狗跳,一会儿又凑在一起打牌弄些整人的把戏,把整个府邸搅得热闹非凡。
正想着,慕容聿的声音悠悠传来,凉珞原本坚定不想进宫的心,瞬间有了动摇。如今外面谣言四起,若不进宫,怕是这流言蜚语会愈演愈烈,恐会影响父亲和哥哥们。可进宫这事,自己断然不能主动提及,得瞧瞧慕容瑾的态度。于是,她微微皱眉,故作思索状,缓缓说道:“此事再议吧。”
慕容聿与凉珞相处已久,对她的性子了如指掌。见她这般回应,心中便有了主意,想着明日进宫定要和慕容瑾好好说说此事。可他哪里知道,宫中的慕容瑾也早已听闻了宫外的种种传闻。
这日,他坐在龙椅上,唤来内务府总管,吩咐道:“去,重新修缮后宫的宫殿。”原来,前几任皇帝皆是奉行一夫一妻制,唯有自己的夫人有着几位夫君。若珞儿进宫,那些夫君们自然也得有个安身之所,所以得提前修缮几间宫殿供大家居住。
慕容瑾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,每日不仅要操心朝堂之事,稳定局势、处理国家大事,还得安抚各个家族,平衡各方势力。如今又要为家里这些琐事操心,感觉自己虽才二十多岁,却已心力交瘁,仿佛老了好几岁。
时光匆匆,半个月转瞬即逝。慕容瑾忙完了先帝下葬的一系列繁琐事宜,宫中的宫殿也修缮一新。他长舒一口气,随即传消息到珞园,让众人近几日就可以进宫居住。
凉珞几人接到消息后,便开始忙碌起来,连着几天都在整理行李,安排各项事宜,为进宫做准备。好不容易几个夫君消停了些,不再整日吵吵闹闹,可殷翀这边却又闹起了幺蛾子。
一大早,凉珞刚从睡梦中醒来,便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。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只见殷翀像个小孩子似的,紧紧抱着她不撒手,嘴里还嘟囔着:“珞儿,你不能进宫,你进了宫,我就没理由进去找你了,只能自己孤零零地住在外面。”凉珞弄了半天,才搞明白他的心思,不禁一阵头疼。
她无奈地叹了口气,心中暗自腹诽:谁说三个女人一台戏,自己家这些夫君每天的戏码可是一出接着一出,今日你唱罢,明日他又登场,真是让人头疼不已。
最后,还是慕容瑾特别下旨批准了殷翀一同进宫,殷翀这才得以跟着凉珞和众人,浩浩荡荡地准备入宫。
入宫当日,街头巷尾早已传得沸沸扬扬,说是陛下要亲自迎接自己的夫人进宫,这等稀罕事儿,引得无数百姓纷纷涌上街头,想要一睹这盛况。那些闲来无事的,更是早早地就守在了马车必经的路上,伸长了脖子等着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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