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白井辰也只是平静地看着她,如同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。他那冰冷的眼神,一点一点地将黑子心中最后的幻想彻底冻结、粉碎。
“解释?”
白井辰也终于开口,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。
“黑子,你还没明白吗?根本就没有什么误会,也没有什么苦衷。”
“你所看到的一切,就是事实。我所做的每一个选择,都是出于我自身的意志。”
“轰——!”
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,在白井黑子的脑海中炸响。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我不信!”
泪水决堤而出,顺着她的脸颊滑落。
“你骗我!那个从小保护我、教我什么是正义的哥哥……不可能变成这样!你一定是在骗我!!”
“唰!”
被绝望吞噬的少女,终于爆发了。她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,空间移动发动!下一秒,她已经出现在白井辰也的身后。
白井黑子的金属箭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手里,想要把箭矢插在白井辰也的衣物边上。
就在金属箭矢即将触碰到衣物的瞬间,一只手掌如同铁钳般抓住了她的手腕。白井辰也甚至没有回头,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,精准地拦截了白井黑子所有的攻势。
“太慢了,黑子。”
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下一刻,黑子只觉得手腕上传来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,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被拽了过去,重重地撞进了一个坚硬而冰冷的怀抱。
“唔!”
她甚至来不及惊呼,另一只手已经闪电般地扼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你的空间移动,是我教的。你所有的攻击路线,你所有的战斗习惯,对我来说都像呼吸一样熟悉。”
白井辰也低下头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在白井黑子耳边低语。
“别再抱着那可笑的幻想了。也别想着去插手御坂美琴的事。那不是属于你的舞台,你连买一张入场券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放……放开我……”
白井黑子挣扎着,但是白井辰也拿出特制的喷雾,对着白井黑子的鼻下轻轻一喷。
意识因为吸入气体被而开始迅速模糊,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、变暗。
在彻底失去意识前,白井黑子听到了兄长在她耳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睡吧。等你醒来,一切就都结束了。”
从常盘台宿舍离开后,白井辰也没有丝毫停留。
御坂美琴那如同风暴般肆虐的AIM扩散力场,在黑夜中是如此的鲜明,如同灯塔般为他指引着方向。
空间坐标在脑中瞬间构筑完成——第七学区,一栋高达四十层的商业大厦楼顶。
身影一闪,白井辰也已然出现在了天台的边缘。深夜的狂风呼啸着卷起他的衣角,脚下是宛如星河般璀璨的城市灯火。而在这片光之海的某一处,正上演着一出由绝望与愤怒主导的独角戏。
视线精准地锁定在了远处的一栋建筑上。那是一家挂着“先进粒子体应用研究所”牌子的设施,此刻,它正遭受着毁灭性的打击。
蓝白色的电光如同神罚之矛,一次又一次地撕裂夜幕,轰击在建筑的外墙上。每一次闪光,都伴随着沉闷的爆炸声与玻璃破碎的脆响。
那个娇小的身影在电光中若隐若现,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破坏神,将她所背负的罪恶感,尽数化作纯粹的破坏力,倾泻在这冰冷的钢铁与混凝土之上。
警报声凄厉地响起,但在这位Level 5超能力者的怒火面前,任何安保措施都显得苍白无力。铁砂形成的黑色长鞭横扫而过,将巡逻的警备机器人轻易地撕成碎片;狂暴的落雷从天而降,将地面的自动机枪塔阵列化为一地铁水。
白井辰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。
御坂美琴的悲伤、愤怒、绝望,在他眼中没有任何意义。他看到的,只是一个关键的“程序”正在按照预设的脚本正常运行。
‘破坏吧,尽情地破坏吧,御坂美琴。’
‘你造成的破坏越大,‘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’的研究员们就越会感到恐慌。他们会愈发依赖一方通行的“保护”,也会让你的“暴走”记录,在书库(Bank)中留下更深刻的烙印。’
‘这一切,都是为了最后那一幕——当你被一个无能力者(Level 0)击败时,给整个学园都市高层带去最大冲击的……必要铺垫。’
白井辰也站在天台的狂风中,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他看着远处那道蓝白色的电光,从一座设施转移到另一座,进行着徒劳的破坏。
御坂美琴的体力与精神,都在被飞速地消耗。当她的愤怒被疲惫取代,当她的理智被绝望淹没时,就是计划进入下一阶段的最佳时机。
白井辰也拿出了自己的PDA,调出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。这是他留给那个刺猬头少年的联络方式。
没有立刻拨号,只是静静地等待着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