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再次将中年妇女控制住,她还在挣扎哭喊,嘴里反复念叨着“危险”。我和郦队长不再理会,快步冲出大厅,朝着居民所说的废弃工厂方向赶去——这个女人的话,让这起新案蒙上了一层更诡异的阴影。
我们终于抵达那处废弃工厂后的垃圾堆,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。借着勘察灯的光线,除了先前居民发现的那具女尸,在堆积的旧家具缝隙里,竟还藏着另一具早已干瘪的尸体。
杨海泽捂着口鼻,看向那具陈旧的尸体,皱着眉道:“刚才那个中年妇女说三年前这片死过人,不会就是她吧?”
一直跟来的中年男子颤抖着走上前,借着光仔细辨认了片刻,突然双腿一软,几乎瘫倒在地,声音哽咽又带着难以置信:“是……是她……她是我儿子的亲生母亲啊!怎么会……怎么会在这里……”
三年前被认定死亡的人,尸体竟出现在此处,与新发现的女尸一同藏在垃圾堆里。这突如其来的发现,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震——看来,三年前的旧案与这起新命案,远比想象中更纠缠不清。
我看着眼前两具尸体,沉声道:“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——那个中年妇女因为自身无法生育,心里早就扭曲了。她大概觉得,自己不能当母亲,其他女人也没资格拥有孩子。可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?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,没办法生育就接受现实,凭什么把怨气撒在别人身上?”
这话恰好传到被两名民警左右架着的中年妇女耳中,她浑身猛地一颤,原本还在挣扎的身体突然僵住了。沉默了几秒,她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,瘫软在民警怀里,眼泪混着脸上的污渍滚落下来,声音嘶哑地开始承认:“是……是我……三年前是我杀了她……我看着她抱着孩子笑,就觉得刺眼……凭什么她能有孩子,我不能……”
她断断续续地说着,将三年前的行凶经过和盘托出——因为嫉妒死者拥有幸福的家庭和孩子,她在那天跟踪到小巷,一时冲动犯下了命案,事后将尸体偷偷藏在了这片废弃工厂的垃圾堆里,以为能永远掩盖真相。
“那今天这具新的女尸呢?”我追问。
中年妇女摇了摇头,眼神茫然:“不是我……这个我不知道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不想你们来这里,怕你们发现她……”
看来,这起新的命案,另有隐情。
我们从现场勘查回来,刚在办公室坐下整理资料,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。周队迎了上去,对我们说道:“这是新来的警员,一直吵着要来这儿,叫井田慕容。”
话音还没落,那个叫井田慕容的年轻警员就猛地冲了进来,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,对着我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吼:“你们怎么搞的?现场勘查报告呢?死者身份核实了吗?都过去这么久了,一点进展都没有,还在这里慢吞吞地坐着!要是耽误了案子,谁负得起这个责任?”
她语速又快又急,眼神里满是锐利的锋芒,像是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。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一愣,周队皱了皱眉,刚想开口说什么,就被她抢了话头:“别告诉我你们还在纠结那个中年妇女的供词!新的女尸线索呢?监控查了吗?周边走访做了吗?”
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,这个新来的警员,显然是个急性子。
我抬眼看向井田慕容,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疏离:“反正我们SCI的人,向来不提倡这种沉不住气的急性子。办案讲究的是细致和严谨,不是靠嗓门大就能解决问题的。”
她闻言,眉头拧得更紧,往前逼近一步:“细致?严谨?等你们慢悠悠查完,线索早就断了!我告诉你,破案靠的是效率,是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!”
“机会不是靠冲动抓的。”郦队长放下手里的卷宗,淡淡开口,“你刚调来,或许还不了解我们的办案方式。但在这里,任何结论都得建立在证据之上,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井田慕容被噎了一下,脸上闪过一丝不服气,却没再继续争吵,只是冷哼一声,转身走到角落的空位上,重重地把背包摔在桌上,显然还在赌气。办公室里的空气一时有些凝滞,谁都看得出,这个新来的警员,和我们之间还需要磨合。
李武一快步走进大厅,手里拿着刚出炉的鉴定报告,沉声道:“新发现的那具女尸身份确认了,叫井田慕斯。现场找到的那把刀上有一枚清晰指纹,另外在附近找到的一个玻璃杯上,也提取到了相同的指纹——经过比对,指纹属于井田慕容。”
这话一出,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角落里的井田慕容。她猛地抬起头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慌乱,嘴唇哆嗦着: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我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她面前,目光锐利如刀:“你说吧,死者井田慕斯和你有什么关系?你为什么要杀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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