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田慕容猛地后退一步,撞在桌沿上,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强辩:“她是我姐姐……可我没有杀她!我们虽然吵架,但我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吵架?”我追问,“吵什么?”
她咬着嘴唇,眼泪掉了下来,却迟迟不肯开口,只是反复念叨着“不是我”。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,这个刚入职就显得格外急躁的新警员,竟与新命案的死者有着血缘关系,而现场的指纹证据,更是将她牢牢锁定——这背后,显然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。
王思宁往前凑了两步,语气里带着催促:“赶紧说啊,到底吵什么了?现在证据都摆在这儿了,藏着掖着也没用,赶紧说清楚!”
井田慕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,她死死咬着下唇,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得厉害:“她……她要把爸妈留下的那套老房子卖了……那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,我说什么都不同意……那天我们在电话里吵得特别凶,她说我不懂事,说我只会守着过去……”
她吸了吸鼻子,哭得更凶了:“可我真的没杀她啊!我那天只是气不过,去找她理论,到的时候她已经……已经躺在那儿了……我吓坏了,慌乱中碰了刀和杯子,我真的没有……”
她的话里充满了哭腔,听起来像是无比委屈,可现场的指纹证据却又让她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。李武一在一旁补充道:“死亡时间初步判定在两天前,正好是你们通电话争吵之后。”
井田慕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,瘫坐在椅子上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麦乐拿着一份监控录像分析报告走进来,语气凝重地说:“技术科刚调取了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,虽然画面有些模糊,但能看到一个穿黑衣的人影。监控里显示,这个人在和死者井田慕斯说了几句话后,接了个电话,挂掉电话没多久就突然动手,用刀把死者杀害了。”
这话一出,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。井田慕容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:“你看!我说了不是我!是那个黑衣人!”
我看向麦乐:“监控能看清黑衣人的体貌特征吗?有没有拍到他离开的方向?”
麦乐摇摇头:“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,把脸遮得很严实,体貌特征不明显。不过他杀完人后,是朝着东边的旧仓库方向跑的,我们已经派人去那边排查了。”
郦队长皱着眉沉思道:“这么看来,井田慕容的指纹很可能是在慌乱中留下的,但这并不能完全排除她的嫌疑。那个黑衣人是谁?为什么接了个电话就突然杀人?这通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?”
线索突然转向一个神秘的黑衣人,让这起命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。井田慕容虽然暂时有了喘息的机会,但她与死者的争吵、现场留下的指纹,依旧让她无法完全摘清关系。而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,以及那通决定生死的电话,成了破解此案的关键。
麦安紧跟着补充道:“我们还找到了另外一段监控,就在案发前一小时,街角的便利店监控拍到,一个黑衣男子和一个女人站在路边说话,那个女人……就是井田慕容。”
“什么?”井田慕容像是被踩中了痛处,瞬间又激动起来,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对着麦安大发雷霆:“你胡说!我根本没见过什么黑衣男子!你们就是故意陷害我!”
她情绪激动得失去了控制,抓起身边的背包狠狠一摔,里面的手机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屏幕都摔裂了。
麦乐弯腰捡起手机,解锁屏幕后翻查通话记录,很快停在一条记录上,抬眼看向众人:“这里有个陌生号码,通话时间正好是监控拍到他们对话之后,而且……这个号码,和刚才监控里黑衣人接的那个电话,是同一个。”
井田慕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所有的辩解都卡在了喉咙里,眼神涣散地看着那部手机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我盯着她,“你不仅见过黑衣人,还跟他通过电话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她张了张嘴,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,最终双腿一软,跌坐回椅子上,眼里的愤怒彻底被恐惧取代。看来,她和那个黑衣人的关系,远比想象中复杂。
就在这时,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黑衣男子突然走进了调查大厅,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。他摘下单品和口罩,露出一张普通的面容,语气平静地开口:“我知道你们在查井田慕斯的案子,我来把事情经过说清楚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脸色煞白的井田慕容:“我并没有杀她。那天我接到井田慕容的电话,她说和姐姐吵得厉害,让我过去帮忙劝劝。等我到的时候,就看到井田慕斯已经倒在地上,而井田慕容手里正握着那把刀,浑身是血地站在旁边。”
“是她杀了井田慕斯,”黑衣男子继续说道,“她看到我后很慌乱,让我别说出去,还求我帮忙处理现场。我当时一时糊涂答应了,但后来越想越不对,还是决定来坦白。监控里我接的那个电话,就是她让我赶紧走的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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